杜斌丞

　　张学良(前右)入陕时杨虎城(前左)前往机场迎候（图说）

　　“西安事变”是统一战线的杰作。这条统一战线，离不开毛泽东的运筹帷幄，更离不开杜斌丞的居中推动。许多史学家认为，先有杜高联合，才有张杨联合。杜是杜斌丞，高是高崇民，这是非常有道理的，因为1935年10月，在上海的杜重远写信给杜斌丞，介绍高崇民，并希望通过杜斌丞，安排高崇民与杨虎城会面。1936年1月，杜斌丞代表杨虎城方面，高崇民代表张学良方面，正式建立起了联系，他们互相探讨十七路军和东北军共同抗日的大计，为后来“西安事变”的发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张国全
　　提起“西安事变”，人们都会异口同声地说：“西安事变是张学良和杨虎城发动的。”殊不知，张学良和杨虎城在开始接触时，是互相提防着的，那么，是谁让他们走到一起的呢？他就是杜斌丞。
　　1922年，杨虎城刚到榆林就认识了杜斌丞。杜斌丞的学识和人品，杨虎城是极表赞同的。之后，杨虎城主动熟悉杜斌丞，并通过他结识了共产党人魏野畴、李子洲、王森然等。1925年，杨的部队在杜斌丞的帮助下顺利跳出了井岳秀的卵翼，然后挥师南下，不断发展壮大，度过了“二虎守长安”的困难期，走上了北伐的成长期。1930年，当杨虎城主政陕西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邀请杜斌丞加盟，任命杜斌丞为高级参议，并且“非杜言不决”。1931年，杨部进占甘肃，武靠的是孙蔚如，文靠的是杜斌丞。1933年，当红四方面军与杨部发生摩擦时，杨虎城就赶紧让杜到汉中挑起重担，搞“统战”工作，使双方不仅避免了损失，而且还做到了互通有无。
　　由于杜斌丞在西北很有影响力，1935年10月，当中央红军刚到陕北落脚，毛泽东就了解到这种情况，12月5日，他挥笔给杜斌丞写了一封信，说：“先生为西北领袖人物，投袂而起，挺身而干，是在今日。”12月下旬，杜斌丞在寓所热情接待了毛泽东的密使汪锋，介绍了十七路军的情况，并透露了杨虎城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同时指出：杨虎城对红军也有过怀疑，担心红军只珍惜自己的部队而削弱十七路军的力量，使中共能够因时而动，因势而动，做出正确的抉择。后来，毛泽东致书杨虎城：“先生如以诚意参加联合战线，则先生之一切顾虑与困难，敝方均愿代为设计，务使先生及贵军全部立于无损有益地位。”
　　众所周知，杨部有很多共产党员，如魏野畴、南汉宸、王炳南、杨明轩、常黎夫、王菊人、武志平、阎揆要、许权中、马豫章，等等，都受到了杨虎城的重用。这些共产党员有的是杜斌丞的部下，有的是杜斌丞的朋友，有的是杜斌丞的学生，可以说，杜斌丞在他们中间，无形中起到了纽带的作用。徐彬如曾说：“杜斌丞先生任杨的高级参议，他虽然不是共产党员，却一贯站在共产党一边，他的思想和主张常常影响杨将军，故有杨虎城的‘灵魂’之称。”又说：“通过杜先生和杨虎城将军的关系，我们对西安各界知名人士的统战工作卓有成效。”
　　1935年，东北军从江西剿共战场来到西北剿共战场。时任杨虎城机要秘书的周梵伯后来说：“1935年秋，东北军进陕，杨虎城将军认为这是蒋介石对他挟制约束的一个阴谋，表现焦虑，怏怏不乐。开始，东北军常与十七路军为住房、看戏等事发生摩擦。控告东北军的函件不断送来。有一次，我又给杨将军念这类报告，他越听越生气，霍地站起来说：‘真是岂有此理！’”杜斌丞听闻后，规劝杨虎城将军要善待背井离乡的东北军眷属，改善十七路军和东北军的关系，他对杨虎城说：“蒋介石调东北军入陕，命令你和汉卿‘剿共’，意在三方对立，互相残杀。在此情况下，应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团结友军，联合红军，变三方对立为三方联合，变互相残杀为联合抗日。”
　　许多史学家认为，先有杜高联合，才有张杨联合。杜是杜斌丞，高是高崇民，这是非常有道理的，因为1935年10月，在上海的杜重远写信给杜斌丞，介绍高崇民，并希望通过杜斌丞，安排高崇民与杨虎城会面。高崇民来到西安后，找到了杜斌丞，二人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1936年1月，杜斌丞代表杨虎城方面，高崇民代表张学良方面，正式建立起了联系，他们互相探讨十七路军和东北军共同抗日的大计，为后来“西安事变”的发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6年8月，毛泽东的又一密使张文彬会见了杜斌丞，并面交了毛泽东的亲笔信，信中说：“虎城先生同意联合战线，但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机已熟，正抗日救国切实负责之时，先生一言兴邦，甚望加速推动之力，西北各部亦望大力斡旋。特派张同志专谒崇阶，敬祈指示一切。”
　　会面后，张文彬又向毛泽东报告：“我已与杜(斌丞)见过一面，他表现很好，除愿向杨(虎城)方推动外，并可向孙(蔚如)等尽力推动。杜云，他有一个学生，是回民，现住西安，可以使他到马鸿宾、马鸿逵处活动。”
　　十七路军的将领都愿对杜斌丞说心里话。当赵寿山奉命把部队从汉中开到陕北后，感觉十分苦闷。杜斌丞便支持他到外边转转，多见识见识。赵寿山回来后，认识到老蒋的“攘外安内”实际上是卖国政策，便向杨虎城提出了扣蒋的建议。
　　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的当天，张学良、杨虎城决定改组陕西省政府，任命杜斌丞为秘书长。杜斌丞上任后，安定人心，铲除贪污，积极宣传“西安事变”的意义及张杨的八大救国主张，并同周恩来多次单独晤谈，喊出了“跟共产党走”的响亮口号。“西安事变”是统一战线的杰作。这条统一战线，离不开毛泽东的运筹帷幄，更离不开杜斌丞的居中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