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国观

--读张维为“中国三部曲”有感

作者:陈磊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日期:2015-11-09 07:31

今年6月份,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演讲视频,演讲的主题是《中国人,你要自信》,演讲者张维为(张维为,中国政治学者、作家。复旦大学特聘教授、中国发展模式研究中心主任,瑞士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访问教授,春秋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上海社科院世界中国学研究所所长,日内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亚洲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曾担任邓小平高级翻译),我对他的在演讲中的很多观点和阐述都很感兴趣,于是就买了他的著作《中国触动》、《中国震撼》和《中国超越》,这三本书一起构成了他的“中国三部曲”。中国三部曲是在张维为教授走访了100多个国家后,把走访百国后对中国的思考,特别是对中国崛起、中国模式、中国未来的思考进行记录。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舆论大环境是大多媒体以纯粹反面批判、哗众取宠来吸引眼球,我们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任何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最终上升到体制的合理性上去,我们取得的成绩却总是被忽视。在张维为教授的中国三部曲,尤其是《中国超越》出版后,在网络上张维为教授就被很多网民称为“五教授”、共产党的御用学者等等。在我读完这三本书后,却有不同的感受,我认为这三本书真正的客观认识到我们国家这么多年的发展,书中有对我们自身缺点的审视、有横向纵向比较来体现我们的发展,有对过去和现在的反省、也有对未来的展望。

这三本书是一脉相承的,具有很多“共性”,列举了大量的数据,通过横向、纵向比较来看中国的发展趋势:

首先是较为强势地回应了西方话语的挑战。西方国家这些年确实在吃老本、走下坡,严重缺乏活力,但它们还有“话语红利”,可以用一些浅薄的话语忽悠一些国人。中国已经崛起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能被西方话语忽悠而使中国全面崛起功亏一篑。他强势的回应了中国现阶段所面临的各种质疑和挑战。希望国内知识界和媒体界更加自信,不要只会全面否定自己的国家和制度,不要把中国这个世界上进步最快,人民生活改善最大的国家描绘得凄凄惨惨,国将不国。

二是广泛的国际比较。和发展中国家比,和转型经济国家比,和西方国家比。最终表达的观点是,中国模式并非十全十美,它有自己的问题,但在全方位的国际比较中明显胜出。书中尤其注重中美之间的对比。

一是从经济总量比较,书中说现在绝大多数的国际主流研究机构都认为,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乐观一点的估计是,中国经济总量可能已经超过美国,谨慎一点的估计是3-5年内中国将超过美国。如果按照官方汇率计算,中国经济总量应该在10年之内超过美国。

二是从百姓资产来说,从家庭净资产来看,中国家庭净资产增长迅速,美国家庭净资产则下降了不少。30年前中美双方进行家庭净资产的比较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双方的差距太大,今天这种比较则呈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景象。根据20126月美联储关于美国消费者金融状况调查,美国这些年中位家庭净资产一路走低,2010年为7.73万美元(约等于47万元人民币),与最高峰的2007年相比,下降了38.8%2007年的家庭净资产为12.6万美金,约等于76万元人民币)。美国国家是债务经济,美国家庭也是举债消费,若把美国家庭借来的钱统统排除在外,美国一般百姓的家底并不厚。他在书中写到,中国一半左右的城镇居民的家庭净资产估计已经接近或达到47万元。在中国发达板块,47万元家庭净资产应属于弱势群体了,甚至属于贫困阶层。整个人类历史上,从未见过一个国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多人的财富这么大幅度地增加。

三是中国在政治制度安排上和美国政治制度的对比,这也应该是最有意义的对比。他从“文明型国家”的视角出发,探讨和论述了中国自己的一整套制度安排。他认为一个现代国家的制度安排,关键是要确保政治、社会和资本三种力量达到一种有利于绝大多数人利益的平衡。“美国梦”今天之所以风光不再,主因就是美国的资本力量似乎已经压倒了政治和社会力量。相比之下,中国模式尽管还在完善之中,但中国的政治、社会、资本三种力量的平衡确实更加有利于多数人利益的实现,这应该是中国过去30多年中,多数百姓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的主要原因。

他在书中说,中美两国政治制度的最大差别是:100个最富的中国人不可能左右中共中央政治局,而二三十个最富的美国人就可以左右白宫了。如果双方的政治制度安排这样延续下去,很容易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中国梦实现的前景将会比美国梦的前景更为广阔。

看完这三本书,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判断一个国家成功与否,不能简单地套用民主还是专制这个标准,而是应该用良政和劣政来评判。“良政”与“劣政”的提法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更有意义的思考路径。我们如果撇开已经泛滥化的“民主(好)”/“专制(坏)”的二元对立思维,从政府行政的结果,而不是程序,来评判政治制度的优劣及活力。而政府行政的结果由人均寿命、富裕程度、公共基础设施等尺度来衡量。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跳出了“西方民主普世性”这样一种制度预设的陷阱,转而从头来一一分析全世界各个不同国家采用不同政治制度后的社会秩序、经济发展乃至国际竞争力。在我看来,西方民主的“普世性”不过是个传说。这种建立在发达的市民社会、法制社会和雄厚经济财力基础上的“一人一票”制民主,原本就不适合在文化和政治背景极其不同的中国复制,更何况,“一人一票”制民主已经被简化成一种程序民主,不管这个人的选票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得、获得选票后是否为选票负责,凡是采取这种程序的就被西方欢迎,认为已经拥抱了西方文明,而凡是不采取这种程序民主的非西方国家和地区,即使已经取得了经济和政治上的巨大成功,也毫无“民主”可言。

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再四顾看看诸多非西方国家采取程序民主以后的经历和遭遇。在多数国家,由于原本存在着的种族、族群、宗教、地区、历史差异,“一人一票”制民主迅速撕裂了原有的伤口,使得本来就难以磨合的各种利益不同的群体摩擦升级,加速了社会的分裂和冲突。在贫困仍然困扰着的国家,文盲和穷人被轻易地拐走了他们的选票,转而为政治家族或者各政治利益集团所用。张维为教授在书中一再强调政府的整合能力,在本身就有诸多矛盾且社会并不稳定的国家和地区,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我也深信不疑。程序正确不会必然带来美好的现实,而是要从实际效果去检验政策有效性。民主的形态应结合各国各文明内在特点,遵从其内在逻辑,因此民主形式应是多种多样,不能一味地套用西方标准。迄今为止西方民主制度从未在一个非西方文明的国度中获得真正的成功。西方文明强调的是个人价值,而中华文明强调的是建立在人与人关系上而形成的秩序,因此西方讲究的是不同个体以及群体之间的博弈而带来的相互制约和平衡,而中华文明则更能和而不同,求同存异,在统一的基础上前进。因此强势单一的政府的领导比西方式的多党竞争更符合中国发展的需要。

经过30多年市场经济的洗礼,还有那打开国门的流动空气,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开始弱化,民族虚无主义、历史虚无主义开始泛滥:只要讲一讲我们取得的成绩,就是为政府唱赞歌,就是中国的政客;非要把自己国家骂的一塌糊涂,才是清醒的,自由的“斗士”?

最近让人很是揪心的中东局势就是典型的例子,叙利亚曾经是中东最稳定的国家之一,可是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战火纷飞、国将不国,叙利亚问题的起端是201012月,自突尼斯开始,北非和西亚的阿拉伯国家陆续发生了一系列以“民主”“经济”等为主题的反政府运动,形成一场规模空前的民众反政府浪潮,也就是西方媒体所称的阿拉伯之春。战火在整个阿拉伯世界迅速蔓延,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阿尔及利亚、约旦、沙特等等几乎所有阿拉伯国家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201136,在叙利亚南部德拉市,一群孩子因为在学校墙上涂鸦“人民想要推翻政权”而被捕,且据称受到折磨。315日,很多城市的街头爆发了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活动。418,约10万示威者在霍姆斯广场静坐,要求巴沙尔下台。三个月后,一些政治反对组织成立了“叙利亚全国委员会”,旨在颠覆巴沙尔政权。国际社会的干预增多,叙利亚反对派逐渐兴盛。一时间包括全国委员会、革命委员会和自由叙利亚军等在内的叙利亚反对派迅速崛起,反政府示威活动演变成武装冲突。与此同时,西方媒体开始将巴沙尔政权定义为“独裁政权”,而反对派命名为“民主运动”。在西方国家的支持下,叙利亚国内混战不断。随着近期俄罗斯的介入,叙利亚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叙利亚只是一个拥有面积18.5万平方公里,(比我们陕西还少2万多平方公里),人口只有2200多万(比我们陕西省还少1500万)的小国,那么如果这些事件是在我们中国发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只会更加复杂,战局会更加纷乱。而彼时,那些在网络上成天叫嚣着要解救国人与水深火热中的网络大V、自由斗士、境外反华势力又会怎样?他们应该不会让自己或者自己的至亲之人处在战火纷飞之中吧。看着叙利亚的难民抱着自己尚处幼年的小孩四处逃窜,而彼时,我们又向何处逃,我们的孩子又将在何处安身?那个时候,谁又会拯救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是整天只为推墙而抨击政府的网络大V、还是那些高举旗帜的自由斗士、仰或是地球卫士美国?估计他们都会化身为饿狼,在我们的土地上分享他们的饕餮大餐吧。

我以中东局势为例,并不是在片面的说西方式民主不好。我们当然要向好的看齐,西欧、美国、日本,他们在一些方面比我们做的好,自然值得我们学习。与他们相比,我们有不足之处。但与那些陷入民主乱象、动荡不安的国家相比,与非洲、菲律宾、印尼、南美的很多国家相比,我们实在是好太多了。向好的看齐是对的,但为什么也不能去看看那些差我们很多的国家呢?有的人,一听说拿中国和那些非洲国家相比,就说这叫中国政客的腔调,我实在不明白这叫什么逻辑。全世界也就二百多个国家,是陷入混乱贫困的国家多,还是发达稳定的国家多?是比我们更好的国家多,还是不如我们的国家多?问一问这个问题,看看我们现在在世界上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再回首30年前,中国在什么位置,60年前新中国刚诞生时我们在什么位置上,往回数,100年前的中国又在什么位置上。我们完全有理由为我们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和自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政府是做到100%好的。中国还有很多问题,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所以要为此而努力奋斗。

以上是读完这三本书,结合自己平日所见有感而发,有不妥之处,请各位批评指正。